Весна

 (*1)

今天和平常一般的濕冷。伊凡獨自在咖啡館坐下,手裡捧著直冒熱氣的咖啡。紫色的眼眸沉靜地眺望窗外紛飛的雪花,一片白茫茫的街景。俄.羅.斯的冬天總是這般令人難以忍受,即使自己待在有暖氣供應的雅致咖啡館裡,卻仍依稀感受到窗外的冷冽氣候。溫室暖化只會讓夏天更熱,冬天更冷罷了。如果世界末日要來的話,他應該是第一個死的吧......

啜了口咖啡,他低頭處理地鐵爆炸案後續處理的文件。最近這件事害他常常胃痛,血壓也升高了。醫生特別叫他少喝點酒,像他這種大個子一個人住在環境不好的地方,應該多注意小心。莫..科,他吵吵嚷嚷的首都。幾個炸彈會讓他害怕嗎?不會,日子還是一樣過,地鐵還是一樣搭。就像他偶爾疼痛的腹部,日子還是一樣過。

唉......果然還是應該叫杯伏特加的,咖啡根本止不住從體內直衝上來的寒氣。伊凡微微蹙眉,雖然也不喜歡天天喝這麼烈的酒,但是不喝又全身不對勁。好吧,一杯就好,一杯就好了。

他抬頭向侍者招手時,卻發現隔壁桌坐著個外貌纖細秀麗的東方女孩,獨自攤開一份地圖,正聚精會神的研究著。她的姿態中有某種氣質一時竟吸引住了他,連侍者已走到他面前都沒發現。除了那份特別的氣質外,這女孩好面熟啊……

водка, спасибо.” (*2) 接著他輕聲吩咐侍者,也給那位小姐一杯調酒。

 

灣拉拉毛衣,就算已經穿了很多,還是覺得這城市的寒冷真是無孔不入。於是一看見咖啡館,她就想也不想的走了進去。點了杯奶茶,攤開在機場買的地圖,給自己一個能沉澱思索的空間。她的行李箱還寄放在機場,身上只帶了一個輕便的側背包。身上穿著淡藍色的改良式旗袍短上衣,和俐落的合身牛仔褲,髮中簪著一朵嫵媚又不失低調的花朵,椅背上掛著她的鵝黃色大衣和純白柔軟的圍巾。

 

侍者突然微笑著在她桌上擺上一杯淡橘色的飲料。灣詫異的抬頭,正要跟侍者解釋自己並沒有點這個,侍者就向一位窗邊的男人示了個意,點頭離開。

……什麼……被請的意思嗎?

窗邊的男人一手撐著下巴,以一臉饒富興味的表情盯著她看,另一隻手握著一只玻璃酒杯,裡面盛著如水般透明的飲料。他的身材高大,雙眼半瞇,微弱的陽光從窗外洩下,把他灰色的頭髮染得銀白。

「呃...那個...」被那樣的眼神盯著,灣一下子手腳無措了起來。

什麼?誰?什麼情況?

「過來一下好嗎?」男人以輕鬆而無辜的語氣對她說

「呃...好、好吧...」她抓起隨身的側背包,端起那杯調酒,在男人對面的位子拘謹的坐下。

 

「妳認得我嗎?」他輕鬆的開口,啜一口伏特加。

女孩露出遲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子,清澈的墨色眼珠盯住自己的臉時,伊凡一下子竟侷促起來。分明是跟王耀如此相像的雙眼,為何讓他心裡起了一陣微妙的漣漪。

「是伊凡先生嗎?以前在耀哥哥家裡見過的......

雖然當時初見這個人時記憶不深,但認真說起來是害耀哥哥性情驟變的元兇。雖說人在這裡會碰到他也不奇怪,但她其實也不太希望跟他面對面……看起來無害,但這個人很危險……菊也這麼向她說過。啊,真不想想起本田菊……不過這麼說起來,現在不是跟著本田菊,也已經不跟著耀哥哥了,是不需要太仇視這個人比較好,他看起來也不像壞人的樣子,可是......

「在想什麼呢?這麼出神。」伊凡眼裡感興趣的意味又加深了一些。

「啊!沒什麼,對不起,失態了...請問伊凡先生找我有事嗎?」到底是什麼情況啊?而且竟然在這麼莫名的狀況下想得出神,真是太失態了。不行,不管這個人想幹嘛,她都一定要保全國格好好的應對。

「我也記得是在王耀家裡看過妳呢,灣小姐。說我找妳,難道不是妳找我嗎?一個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,除了我,應該沒有別的認識的人吧。」

「並不是這樣的......」灣垂下眼睛。

「看妳在研究地圖的樣子,也不像是要從我家轉去路德維希先生或是誰的家裡拜訪。用不熟悉的語言,地圖讀起來很麻煩吧?告訴我妳要去哪裡,我也好幫妳忙。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吧。」他釋出了難以拒絕的好意。平時自己是沒有這麼好心的,但他並不為突然變得殷勤的自己感到詫異,這個獨自在東方海上生活的南國女孩,自己早就想好好認識認識了……

 

 

Тайвань

 

by Nolanda

= = = = =

*1.春,發音為viesna

*2.伏特加,謝謝

車.臣問題一直是他的心腹之患

Nola是菊灣派的,所以雖然是露灣文但還是會偏菊灣吧,大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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